在美國傳統基金會演講全文
【希望之聲2019年10月5日】(本台記者張莉莉綜合編譯)2019年10月4日(週五),法輪功學員、作家曾錚女士應美國傳統婦女中心邀請,在華盛頓傳統基金會(Heritage Foundation)發表演講。她以自己的親身經歷揭露中共對法輪功學員超過20年的殘酷迫害,並呼籲世界各國支持香港民衆爭民主、爭自由的抗爭。
以下是她的演講全文翻譯:
2000年4月13日凌晨2點,我被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驚醒。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一個面目猙獰的警察已經站在我房間裏。他直接把我拽去了派出所。
後來我問警察:「為什麼?為什麼在我睡覺時就把我抓走?」回答是:「因為你的思想。」
未經任何審判,我就被送進了勞教所。
我現在還依然記得「北京市勞教人員調遣處」那塊大牌子:對我來說,走過那塊牌子,就像直接進了地獄。
一進勞教所,我們就被迫一動不動地,以所謂「低頭抱首」的姿式,蹲在火辣辣的陽光下,長達15個小時。如果有人堅持不住,稍微動一動,或者昏過去,電棍馬上就上到她們身上,把她們電醒,然後逼她們繼續蹲著。
第二天,兩名警察將我從監室拖出來扔到院子裏,用電棍電擊我的全身,直到把我電昏過去。
我所經歷的和我所瞭然到的酷刑可怕得難以想像:一名年輕未婚女子被綁在椅子上,數名男警用電棍電她的頭部和陰部,直到她大小便失禁。之後她有好幾個月都無法正常行走。
他們折磨女性的另一個辦法是將四把牙刷綁在一起,尖頭朝外,將其塞進女性的陰道,反覆轉動,直到陰道流血不止……
他們甚至將被關押的女性扒光衣服,投入男犯監室,任由她們被反覆強姦……
說到這裡,我想暫停一下,跟大家解釋一下我爲什麼會落入這種境地。
1987年時,我21歲,是一名北京大學的學生。那時我相信中國共產黨是中國的「大救星」,是唯一能夠建設一個更好的「新中國」的組織。這個黨是「偉大、光榮、正確」的。
我毫無懷疑地相信著這一切,因為自我出生以來,我和我周圍所有的人都是這樣被教育的。
因此,我申請加入共產黨,並得到批准,因爲我一直很聽話,考試成績也一直很好。
1992年,我女兒出生了。我還記得將她抱在懷裡,驚嘆於她的美麗和完美,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
不久後,我又懷孕了。正是那時,我生平第一次遭遇了「黨」的另外一面:在共產中國,當時根本不允許生第二個孩子。我被迫做了人工流產。我很不想那樣做,但我沒有選擇。
因為我被迫做了人流,也因為我生女兒時遭遇醫療事故,導致大出血,兩次處於生命垂危狀態。輸血後,我又很不幸地感染了丙型肝炎。之後我的健康完全被毀。我在醫院裏一躺許多年,無法工作,也無法照顧女兒。因為我不得不獨自躺在醫院裡,和女兒分開,我甚至無法目睹自己孩子的成長過程。
1997年7月2日,是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一天。那天我收到了遠在家鄉的妹妹給我寄來的一套法輪功書籍。這些書回答了我對人生所有的疑問,給了我非常大的啟迪,我決定立刻開始修煉法輪功。
法輪功的指導原則是「真、善、忍」,同時還有五套緩慢柔和的功法,包括打坐。
我修煉法輪功僅一個月後,所有的健康問題都不翼而飛。我精力充沛,充滿了活力和喜悅。更重要的是,我終於找到了生命的意義,猶如重獲新生。
法輪功於1992年在中國首次傳出,7年後,在中國大約有7千萬到1億人修煉。
然後有一天,一切都突然變了。中共政權無法接受中國人相信「真、善、忍」,而不是共產黨的事實,1999年7月20日,中共開始了對法輪功的全面殘酷鎮壓。許多煉功人被抓,被打,被折磨,被謀殺,未經審判被投入勞教所,甚至被活摘器官。
我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我無法相信那個一直標榜自己「偉大、光榮、正確」的黨會幹出如此邪惡的事情。我也不敢相信,自己只是因為每天去附近的一個公園打坐,每天按照「真、善、忍」做個好人,也會成為被打擊的對象。
接下來,2000年4月13日午夜,我也被警察抓走了。
也許您會問,為什麼在當今社會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為什麼殘忍的政權迫害無辜善良公民的事情會被允許發生?為什麼沒有人站出來做些什麼?答案是,與歷史上所有殘忍而專制政權的所作所為一樣,中共利用宣傳工具將其對普通民眾的迫害合法化了。
從迫害開始那天,中國所有的媒體機構,電視、電台、報紙開足馬力詆毀法輪功和法輪功學員。媒體用杜撰的成千上萬個假新聞報導來轟炸中國人,每週七天,每天二十四小時,從不間斷。這些報導中,有的說法輪功學員會將自己的肚子切開,半夜起床來殺死他們的孩子,或者吃掉自己的寶寶,等等。它們用盡歷史上所有的謊言來製造假新聞並嫁禍給法輪功學員。
對我來說,最難過的一刻是,受鋪天蓋地的謊言宣傳的影響,我7歲的女兒居然對着我喊叫:「我知道媽媽是好人,但電視上說法輪功學員是壞人,我不知道該相信誰!」
現在讓我們再回到勞教所。
我在勞教所承受了無法想像的精神和身體上的殘酷折磨6個月後,我垮掉了、崩潰了,我簽了保證書,表示我將放棄信仰……
那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時刻。我的思想被蹂躪、被剝奪,我感覺自己變成一個徒具人形的空殼,我不再是人,我失去了思想,失去了靈魂,失去了自由意志,也失去了人的尊嚴。
更可怕的是,我還被強迫要求去幫助警察折磨其他人。我至今無法忘記,在我被釋放的前一天,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被送進勞教所。我不得不看着她,不讓她睡覺,因爲剝奪睡眠是勞教所折磨人的一個主要方法。我非常同情這個女孩,因為我知道她將在這裏經受什麼。但是,我不敢表現出對她的同情。
經過了又一個不眠之夜後,我終於完成了在勞教所的最後一項任務。第二天清早,我被釋放了。但那一刻,我感到自己仍然被囚禁在牢籠中,因為中共期待我作為一個空殼、一個「非人類」、一個被轉化的「典型」來活着,而且我還被要求繼續幫助警察轉化別人。
我逃了。我逃到了西方世界。慢慢地,我開始找回我的思想、我的靈魂、我的自由意志、我的人格和我的尊嚴。
那是一個艱難而漫長的過程。我不得不克服諸多的精神和情感上的障礙及困難,如,覺得自己已不配再擡起頭來、遺憾、痛悔、屈辱、羞恥和恥辱感,等等……最後,我終於下定決心要站出來曝光邪惡,我要站起來,重新做一個擁有自己的思想和行動能力的、完整的人。
我還寫了一本書,書名是《靜水流深》;我也成為了獲獎紀錄片《自由中國:有勇氣相信》的主人公。我一直向世人講述我的故事。
今天,我站在這裡再次講述我的故事。人類曾發誓「決不讓悲劇再次上演 ( Never Again )」,但非常不幸的是,這場規模巨大、前所未有的反人類罪行還是再次發生了。
再來看看香港!昨晚當我們仍在沉睡之時,港府已經啓動了所謂的「緊急法」,現在他們已經禁止香港人蒙面了!
另外,港警還真槍實彈射殺香港抗議者。抗議者們出來抗議的目的,只是希望中共能夠信守承諾。
前兩天我看了一個錄像,一個香港年輕人很平靜地說,他要走出去抗議,去幫助其他的抗議者。他的懷裡揣著遺書,他隨時準備獻出生命。
我還看到一個消息,幾名香港媽媽捐出數千港幣,用來為她們的孩子和其他的年輕抗議者購買面罩。她們知道將自己的孩子送上街頭的結果,可能是孩子會因此失去生命。但是她們說,她們那一代人沒能走出來為自由而戰,至少現在她們要支持自己的孩子,讓他們去戰鬥。
你們能想像當這些母親說這些時她們的感受嗎?我們能讓她們獨自去抗爭嗎?!
馬丁.路德金曾說過:「發生在任何地方的不公正,都是對所有地方的公正的威脅。」正因為世界領袖們和聯合國沒能制止中共以群體滅絕的方式鎮壓法輪功,現在中共已經將迫害法輪功的手法運用、延伸到維吾爾族人、西藏人和香港人身上。
香港的年輕人現在每一天,都在用自己年輕、鮮活的肉身面對真槍實彈、催淚瓦斯和水炮車。他們走在自由世界對抗中共的最前線。他們對邪惡的抵制和戰鬥並不僅僅是為了他們自己的自由,也是為了全世界所有人的自由。
如果香港淪陷了,那就是全世界的淪陷!
另外,您以為香港是唯一的戰場嗎?絕對不是!
在不知不覺中,共產邪靈已經以各種陰險、帶有欺騙性、偽裝性和非暴力的方式滲透進自由世界,其最主要的體現就在各種各樣的社會主義理念和潮流中。
這就是為什麼現在許多西方政客將社會主義描繪得如此甜美;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的美國年輕人被社會主義所吸引。
因此,戰場並不僅僅在香港,也同時在美國,這是一場美國的立國原則、傳統價值觀與共產主義意識形態之間的戰爭。
作為一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倖存者和受害人,我完全理解這場戰爭的嚴肅性。這也是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必須持續講述我的故事,並一直奮戰下去的原因。
讓我們和香港抗議者站在一起,共同戰鬥,日復一日,周復一周,月復一月,直到我們贏得勝利。
我們並肩作戰,就一定會贏!
謝謝大家!
附:演講及問答英文視頻:
原載自(略有修改):http://www.soundofhope.org/b5/2019/10/05/n3234527.html
Fall into Silence
By Gerard Traub
To shout into the storm
stretch wide with every ocean
yet most of all let me fall into silence
surrender in timeless motion.
To spark a seed of fire
stir every heart from sleep
to light the way through shadows
a flame inside forests deep.
To shed this swarm of self
sense every beckoning tide
to weave the air with my wings
and soar into sun and sky.
To search between each breath
sing my every atom awake
yet most of all let me fall into silence
such worlds I alone create.
Photo by Benny Zhang Studio